费加罗的葬礼

snapaholic
(原:tense 香槟不加冰)

【原创】From now oN 不得而知 No.25 一触即发

      No.25

      我觉得我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他手上——不过我乐意。

      地板上的牛仔裤口袋里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。我爬起来捡起它查看——西弗眯着眼睛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来自邓布利多的短信——

      还是被他发现我来过——毕竟那家便利店是我来这里的必经之地。他问我是不是逗留了一整夜。

      我把针织衫捡起来,穿上牛仔裤。

      “是谁?”

      “大学同事。我得回去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我盯着货架上五颜六色的打火机和口香糖。

      “你也告诉了我事情的严重性。如果你所写的都是事实,那么我认为你这么做是置我们所有人安危于不顾。”

      没那么严重吧?邓布利多听起来动怒了。

      转念一想,他们什么都靠西弗勒斯呢。这么说的确是挺严重的——我耸耸肩:

      “你一直没有给我回复,所有我有些担心。” “那你也应该来这里而不是去找西弗勒斯。”我咳嗽一声:“你只关心你们巫师自己,对吗?”

       我抬眼直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,而这次并不是他要把我看穿——

      “你根本不信任我,一个只是并未深交的麻瓜……并且不想信任我。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只是一个获取情报的工具而已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“Glitter小姐……”他摇摇头:“当初是你自愿加入的,我也并没有毫不顾忌你的安危。将麻瓜和巫师区别对待的是伏地魔而不是我们。”

      我直接转身走出了便利店。


      唐克斯并没有责怪我迟到,只是吩咐我去把那种杀人的试剂装瓶,多一个字都没说——最近她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憔悴,我敢说这和小矮星地位的提升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  窗外的阳光没有温度。我看见院子里驶进一辆白色小型厢式运输车,接着是发动机熄火的颤抖声。车上跳下来的矮胖男人打开厢门,招呼人出去帮忙。

      唐克斯狠狠翻了个白眼,大步走出去。我低头看看桌上那一捆试管和那一大瓶药剂。

 

      他们从车后抬下来一只不小的木架箱子,接着招呼我过去搬车上剩下的。小矮星一如既往地用嫌恶的眼神扫我一番,吩咐我小心些——那箱子里的东西比我的命都贵重。

      我们把三个木箱放在会议厅里,伏地魔这次居然亲自来验货——我更加好奇那究竟是什么。小矮星小心翼翼地撬开钉子把木条取下,又把两大团泡沫填充物取出,露出来黑黢黢的一堆——

      我的脑子顿时轰的一声。

      是大约五六把手枪和几盒子弹。

      我抑制情绪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,事情越大我看上去越冷静,只是这次我还真的说不准我有没有流露出惊诧之意,好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箱底。

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 “手枪,麻瓜用来自相残杀的魔杖,从给我的快餐店收保护费的家伙老约翰逊那里花不少钱弄来的。”小矮星得意地瞥了脸色苍白的唐克斯一眼:“我来给你们演示一下——”

      接着他以巫师本不该有的熟练程度演示了装弹,开保险,扳下击锤,上膛。

      “这种手枪没有消声器,声音很响会引来警察,不能在这里击发。到时候需要谁死,对准他脑袋扣扳机就行。”小矮星缓缓把击锤推回去,关上保险,一脸谄媚地把枪递给伏地魔,然而主人没有接过只是示意他把那东西放到桌上。

      开什么玩笑——用枪的巫师——太犯规了!还有什么好说的——邓布利多一旦被发现就必死无疑,因为我们食死徒每人配备了一把手枪和一个弹夹,还有一个箱子里装着的是两把AK47。

      到此为止吧。我们报警,甩开这些疯狂的事——没错,简直是疯了!怎么会变成这样—— 一群死而复生的神经病在伦敦继续生前的战争,其中一个混得如鱼得水的家伙居然还搞到了枪支,正动员大家杀人——我若不是正握着手枪、站在这个恐怖电影里一样的工厂、三分钟前还在调试可以把人变成灰的药水——我自己都会觉得我疯了!天啊,警察甚至不会相信。老天,让我现在就一枪崩了这个没有鼻子的怪物,杀掉这帮神经病,带着我的西弗勒斯逃到国外去——

      我的手心止不住地出着汗。不行,没有消声器。开枪杀人,即使是在郊区逃不了多远。要不直接带走西弗勒斯吧——但是他绝对不肯撂挑子。可是当他还在熬夜研究咒语的时候食死徒们已经用上手枪了——胜负已定,保命要紧啊……

      我猜想现在我的脸色比唐克斯还难看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夜里我坐在阳台上抽掉了两包烟,浑身满地都是烟灰,咳得肺都快出来了。但是每当我抬眼看见桌角放着的那块黑铁,我又忍不住把手伸向打火机。

      “愚蠢。”

      ?

      我猛吸一口烟,恭敬地等着Cliff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  “赌一把,这是一个机会。” “什么?” “你傻啊,现在他们肯定到处找邓布利多。” “是啊,所以?”

      我猛然反应过来。

 

      这是一个道德问题,是原则问题,我不能这么做,我从来都不是坏人——我反复提醒自己,可好像在现在的形势面前,这样的提醒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  我躺在地上把今晚最后一根了熄掉。

      等着看吧——终场戏就要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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