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加罗的葬礼

snapaholic
(原:tense 香槟不加冰)

【原创】从今往后 No.24 那一晚♡

      【非战斗人员请撤离】

      “邓布利多先生,他们已经配制出了新的魔药——正如我之前所说的,破坏力极强。”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“他们在老鼠身上做了实验,我不敢相信那种药剂竟然可以把它的肌肉组织灼烧成灰。”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“邓布利多先生,今天唐克斯从接头地点带回来的是一个好奇的麻瓜,他想知道卡片上写‘食死徒’是什么,结果被带到实验室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“他们杀了人,邓布利多先生,他们用那种药水杀了人——从实验室里清理出来的只有几个脊椎骨和胫骨,还有一堆一堆灰白色的,海绵一样的东西,我甚至无法辨认那是不是肌肉组织……血浆都被那种药剂烧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三个星期以来,邓布利多对我的报告并没有给予我想象中该有的回复,只是反复强调谨慎和细心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  可我真的吓坏了——说实话。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  现在我正坐在酒吧角落里吸烟——

      “这里是很脏,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介意你直接让烟灰堆在桌上。”

      “Cliff,”我咬了咬烟嘴:“我们算是杀人了吗?”

      “严格来说,不,”她拿起桌上那杯我一直没喝的波旁酒:“如果我们调调药剂也算杀人,打造刀具的人不都要判死刑吗。”

      我低头看看那一堆烟灰——像极了从实验室里弄出来的那些……组织,而烟蒂,像是没被彻底腐蚀的那几根骨头。该死。

      那么头骨呢?头骨哪儿去了?

      “上帝啊,你要是再继续想这些东西,我们又不用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  她把波旁酒一口喝完,虽然我十分想吐。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——简直比噩梦还糟糕因为这是真的,不是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擦干冷汗就会结束的。

      “亲爱的,伊万斯能改主意已经很好了,想想开心的事情吧——”

      哦,幸好邓布利多得知危险后及时阻止伊万斯小姐赶过来。我不敢想象我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我的屋子里同居会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  是啊。不知道是我还是她苦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“我想去…见他。”

      “通常这时候我应该劝你保持理智但是这次——”她把杯子倒扣在桌上:“巧了,我也想见他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晚上十点左右。我顶着一头黑发回到肖尔迪奇区。

      他打开门时一脸的惊讶使我有点愧疚——“我知道我不该来,但是…”

      令他更吃惊的是我还没说完就哭了出来——那是种久违的感觉——小时候不小心害死我的跳舞草后向妈妈哭诉时才有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他抱住我,把门关好。

      “你浑身烟酒味。”

      “抱歉,教授。”

      开着的电视是屋里唯一的光源,地板上散落着一些写过的草稿纸。我们坐在沙发上,他不停地给我递纸巾。

      我告诉他那种药剂已经杀死了两个麻瓜,告诉他那些灰白色的海绵状的东西和那根胫骨是怎么被扫出门框的,告诉他我这两天是如何吃了就吐……还告诉他我是多么害怕心里的负罪感有多么深,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——我觉得的手上染了血。

      “这不是你的错——你无意伤人。”

      令我有些吃惊的是,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——邓布利多什么都没告诉他。

      “教授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…”我抬起头看着那双久违的黑眼睛: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那双眼睛啊——一如既往地温柔着。

      “会结束的。”

      他让我倚在他的肩头继续抽噎。我讨厌哭的时候喘不过气来的感觉,肩膀还难以控制地耸动着,让我看起来无助又虚弱。可是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——我知道压抑了太久是一定需要释放的,我不该抑制这种感情。

      “天啊——你的头发上,全是威士忌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像只猫儿。”

      他吻我了,可这让我更难喘过气来。

      “放松…你有哮喘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没,我只是…”

      我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穿过我的头发按揉着我的头皮,于是把眼睛闭上。

      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。他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,我闻到被单上全是他身上的味道。我的鞋子被脱下来,接着是外套和扎人的毛衣。

      好像很自然地就开始了,我甚至有些懵——直到一阵由于干涩导致的刺痛提醒我一切的真实性。是啊,才想起来我好像有三年没做过这事了,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欲望——抑郁症真是个好东西,帮我省了不少钱。其实我本来也是一个对此缺乏兴趣的人——好像也和我的第一次脱不了干系——Alex,在我醉得有些不清醒的时候。当时我们已经确立了关系于是我也没有拒绝,不过对那唯一的记忆只有疼痛和眩晕。后来的几次也都发生在我神志不清的情况下——真奇怪。于是这种事给我留下很不好的印象。

      要推开他吗?

      我盯着天花板上没有打开的顶灯。

      不,当然不。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?不,当然没有。

      这是我应得的。

      据说和自己最爱的人做才最舒服,今天看来果真如此。我从没有想过如此单调的一个动作能令人如此舒适——像是神经系统其余部分都瘫痪了只剩下那一小部分,带来比过电还要强烈的快感。理智消亡殆尽,大脑早就停止了运行,我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,滚烫的手心和耳畔催化剂一样的呼吸声令我战栗,令我发出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奇怪声音。我的双眼已经无法聚焦,连天花板上的顶灯也渐渐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  我想起来某本书上对此的描述——

      “这是我们最接近上帝的时候。”

 

 

      我醒过来,身上裹着被子和他的胳膊。他已经醒了,正眯着眼睛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有点愧疚——为什么呢?

      “你知道吗?”他缓缓开合双唇,声音嘟嘟囔囔的:“你身上总是有一股——夏威夷果味的哈根达斯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  上帝啊。

      我吻他,伸手去够地板上的裤子。然而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已经不见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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